《极限挑战》第四季结束了,就在黄渤以为直升机会带着他回去营救男人帮的时候,导演说刚才已然是与兄弟们的告别礼了,这一期的ENDING只有你自己。这样突如其来的离别让黄渤很感伤,他突然感悟:“其实,所有的欢迎都是隆重的,所有的告别都是毫无准备的”。
——题记
2018年FIFA世界杯在法国队夺冠,法兰西共和国周一全国休假的胜利欢呼声中结束了,对于赌克罗地亚必胜的球迷们来讲,似乎还没有开球,比赛就已经告终;当然我们犹记得6月14日宏大激昂的开幕式上罗比威廉姆斯和嘉丽弗莉娜的高歌渲染,犹记得虽然发福但依旧被追捧和喜爱的传奇球星罗纳尔多的闪亮登场,是的,俄罗斯2018 FIFA世界杯以他独特的隆重之礼迎接赛场英雄们以及场下热血沸腾的亿万球迷。
然而,6月30号,在与法国对决中,阿根廷这支平均年龄最大的战队以3:4败北,梅西在力挽狂澜不得之后带着英雄泪告别了2018世界杯,也告别了自己的世界杯生涯;
紧接着,次日凌晨,葡萄牙对战乌拉圭,1:2无缘世界杯8强,33岁的C罗也在无数狂热的眼神中止步2018世界杯,或许也是他世界杯生涯的最后一战。
世界杯绝代双骄的梅西和C罗,在亿万球迷激情高涨走在抛物线左边还未达顶峰时,英雄毫无准备的落幕了。
是的,所有的告别都是毫无准备的。
大四那年,参加了国家对外输出的一个项目,原本要6月份才毕业的我们需要提前至5月底,校长下了绿色通行令,我们被提前安排了论文答辩,一路畅行以最高效的路径完成了我们毕业手续的办理,学院还提前办了毕业酒会毕业典礼毕业照的拍摄,我记得酒会后第二天大清早就要出发,酒店结束我们畅聊完已是后半夜,凌晨起床收拾行李上大巴车前我大学最好的朋友带着男朋友从校外赶回来送我,只有5分钟的道别,虽不舍,但当时兴奋的心情占据了一切,以为不过是一次小别;我把宿舍里的一切事宜托学妹办理,想着第二年回国第一站肯定还是校园,要回宿舍看看回教室看看,而等到第二年再回来才发现,那个校园里除了记忆和熟识的面孔,没有一样是属于我的。
那个时候才回过味来,原来当年的告别是如此匆促,从那以后再见好友已是4年后的婚礼现场,而很多的老同学老朋友再见已是10年后。
青春的记忆犹新,然而每一次散场都是匆匆那年。
我记得上大二的某一天,我突然接到了闺蜜一特好朋友的电话,说:“你最近多和XX聊聊天,让她开心点。她哥哥车祸意外生亡了,她还不知道。”距离假期还有一段时间,我隔三差五地和她通话、QQ,瞎聊,她也会聊起哥哥,说最近都没有XX的电话,真这么忙吗。我都会打岔找借口圆谎。然而,终于到了假期回了家,所有的秘密都被揭开。我去她家和她小住,一路散步她一路含着眼泪讲小时候,讲那段时间奇怪的线索,讲之前还没来得及讲的话。这种突如其来的生离死别,总是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闺蜜从小亲生母亲就不在了,继母虽说很好,但对于有亲生母亲记忆的孩子来说总归是外人,因此她和哥哥的关系就特别不一般,天然地觉得像是一个整体,那种亲近感是一般兄妹都无法比拟的。我当时虽然能理解,但却不能感同身受。
直到大三的某一天,相似的一幕重演了。兴高采烈地和好朋友聚完餐,接到了妈妈最好的朋友的电话,:“XX,你放假了吗?要不你请假回来吧?……你妈妈想你了。”没有多问,也不太敢多问,第三天开始期末考试,然而,都不重要。请了假买了第二天的机票飞了回去,匆匆买了一堆当地特产,一路上脑子里有各种画面。回到家里,直接奔到医院,妈妈已经更瘦了,老爸也更苍老了,妈妈还很惊讶说为什么要耽误我学习,只是个住院而已嘛。半夜,等老妈睡着了,爸爸便把我和妹妹叫了出去,看完了医生的诊断报告,除了不相信就是期待奇迹。
最后的一个月里我们一家人都在医院,轮流值夜班照看老妈,每天一拨一拨来看望的朋友,我们期待着奇迹发生,不敢想最后的那个结果,我们也没有把诊断报告跟老妈讲,每天都和她一起期待康复,她也信了,也许真的信了吧。毕竟每个人都不愿意做这种准备。时间过得很快,要过年了,我们出了院,在家里度过了最后一个团聚的春节,眼看春节后一天天不如从前,却依然希望过好每一天。最后的那天晚上,我记得我和两个闺蜜一起守着她聊天,尽管她已经不太清醒了,闺蜜回去以后,不到20分钟,人生里最灰暗的时刻的来临了,爸爸看了时间,之后就开始履行习俗里的一切程式。
闺蜜安慰我说:“总还是好的,总是有1个多月的时间陪伴,来临的时候总还是有点准备的。”相比之下,也许是吧。
然而,我知道,不管有多长时间来接受事实,在最终来临的那一刻,我们都依然是毫无准备。
前几天一个小师妹夜里和我聊天,说失恋了。
和男友在一起三年了,去年,是第二年,回家见了双方父母,回来之后,男友却渐渐变得很有距离感,但依然口头上聊着结婚的事儿。就在一个月前,男友说要出差,三周多的时间,去南京。在接机准备大餐迎接的那天,收到的却是一个分手的微信。之后便是,关机,失联。
有多少爱情是在毫无准备还在肆意撒娇的情绪里分开的,留了那一半的情绪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被合上,多少次幻想着能和开场时一样有仪式感地在咖啡厅里好聚好散,彼此祝福,不失风度没有不甘。
然而,每一次的告别都如此仓促毫无准备。
人生走得越远,越不明白离别的意义。我们在开场宏大而又隆重的仪式感里似乎总是在为毫无准备的告别做铺垫,然而这种毫无准备的失落和不舍也让我们更回味曾经的岁月,如果人生总是这样,我想我们能做的,大概就只有,让开场再隆重些,让过程更值得玩味,让我们和每一个光临我们生命的人都有最好的时光共度,有最好的心情齐赏。
作者:岳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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